在科研方面,上世纪70年代,我首先参加了220kV简易开关的研制并主持了电力电缆故障探测的研究。这两项研究都有实用价值,特别是后者。原来某保密工厂的一千多米长的10kV直埋电缆,发生故障,要用一个连的兵力挖出电缆,找出故障点进行处理,然后再埋入地下,大概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,费时费力,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。我们经过多次调研,选择多种方案,进行大量测试,终于找到了利用电磁波测出故障电缆长度、电缆路径和故障点深度的方法,并研制出了测试仪,1978年获得了省科技大会奖。
改革开放初期,国家选拔一批中年技术骨干出国访问,由国家教委组织,经过层层选拔与考核,我成为其中一员。1982年~1984年,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研究访问,师从IEEE Fellow,进行电力系统可靠性研究,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,结识了一些专家教授,学习了一些新的教学理论与手段。
归国后的次年,学校任命我为电气工程系(即现在的学院)主任。
科研工作是我系的一个薄弱环节。这对学术性高校而言是个严重问题。新班子集思广益,下决心抓科研,要求各教研室抽出一定力量投入科研。经过共同努力,系里新增科研项目不少。
我从事的“可靠性分析”方面的研究在国内也开始逐渐成为热门,我和我的团队(涉及系里的几个专业)先后承接了有关变压器可靠性的国家“七五”、“八五”等多个课题,其中获得湖南省级奖的五项,部级奖的两项。这些成果受到全国变压器行业与电力部门的关注,纷纷邀请我们做专题报告和举办短期培训班。当时我们为设计、运行及生产单位做报告、讲座和短期培训约40多次,受到了欢迎和好评,充分体现了科研带来的社会价值。
科研的后续工作是撰写研究报告、鉴定材料与研究论文等。八、九十年代我发表学术论文40余篇,被国际国内多家检索系统收录,充分反映了其学术和社会价值。研究成果融入教学,也提高了教学质量。在全系大力开展科学研究的基础上,也开展了与国际的合作和交流。我们先后接待了多名外国专家来系里讲学。包括英国两大学的三位教授,美国ASU的一位教授,以及俄罗斯的三位教授等。校与校之间、学校与厂矿间的交流更加频繁了。
为了提升青年教师的学术水平,1989年我代表学校赴英国,与英国的Strathclyde大学签署了培养访问学者的合作协议,我们先后派出4名青年教师到英国留学,并收到了有关电力专业的数十本书籍和资料。
我国电力工业发展很快,电力科学也发展得很快,促成了全国高校电力专业每年学术年会的召开,也促成了天津大学、清华、湖大等六所高校创办《电力系统及其自动化学报》,我是第一届编委与学术顾问,此外还担任过《电工技术学报》、《湖南电力》等多种刊物的编委。
随着这些进步,我系博士点有了,硕士点多了。看着电气系一步步的向前迈进,我由衷的感到高兴。尽管这让我失去了一些:
当时学校每周仅有一次休闲活动,即星期六晚放一场电影,可我从来没看过;两个儿子,不到半岁,就放在学校幼儿园,我从来没接送过;从小学到高中,湖大子校召开家长座谈会,我从来没去过。外出带实习和科研调研到了景区,也从来没旅游过。(比如去了北京许多次却未去过长城,直到1982年出国访问前,才随团队组织出行。)
我失去了一些,但我也达到了我所为之努力的目标:电气系的发展与进步!